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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卡希雅的小小逃亡】(完)【作者:Megumism】

作者:Megumism
简介:分析员与安卡希雅的,属于大人的逃亡。
字数:26,152 字


  开幕

  「我们私奔吧,安卡希雅。」

  「嗯?」

  靠在我肩上的安卡希雅发出一声短哼,盘腿坐正的同时把脸转将过来,微微
扬起下巴盯着我,黄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方屏幕的光和一点疑惑。我的语气不强
烈,但她却停下了手柄上的动作,这对于平时聊天游戏丝滑双线程的安卡来说,
很显然,有一个线程使她过于在意了。

  「我说,我们私奔吧。」

  安卡继续盯着我的双眼,如果是往常,一句「不是,哥们」肯定是脱口而出,
但此时她只是上唇紧紧抿住下唇,一言不发。我们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屏幕上
旧时代的跑车因此失去了油门,在墨西哥的沙漠公路上缓缓停下。

  安卡今天有点低气压,不如说自从旧研究所回来之后就是这样。前段时间我
和安卡出的任务是从旧研究所回收一批近半世纪以前的资料,主要是和人工冬眠
相关的技术。在后降临时代这种主要用于拖延成年病的技术已近没落,原因相当
简单:在黄金时代,人们总想着未来会更好,而后降临时代,对于人性和未来的
失望使得这项技术失去了愿景与商业资金——没有人愿意去一个更残酷的未来。

  我和安卡排除了旧研究所地面层威胁后进入地下室,在这里我们见到了无数
的形骸枯槁的遗体:它们以紧闭双眼,溺水挣扎的姿势陈列在成排的半透明冬眠
舱中,显然这些都是由于研究所受袭而无法正常醒来的冬眠者。后续跟进的技术
回收人员们在震惊之余也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工作,除了技术资料,这里的故障装
置,乃至遗体都是无法复制的珍贵数据。后来,带领回收的技术组长向我们解释
说,如果正确地清醒,冬眠的人虽然等同于做梦,但正确醒来的人几乎什么也不
会记得;而维生和唤醒装置异常的冬眠者,会在深梦中窒息——在梦里憋气,一
般人会苏醒——但他们只会浮上新的、更痛苦的梦中,大多数人直到身体机能彻
底丧失都没能睁开双眼,浮上现实的最顶层,就已在梦中溺死。意识开始活动而
呼吸中枢没有启动,身体与意识的不同步使得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这便是人工
冬眠苏醒失败者看起来在空气中痛苦溺亡的原因。

  「真的吗。」

  「真的。」

  「我不是说……那个……私奔,我是说你,现在的你是真的吗,还是……」
安卡再次轻轻地靠了上来,这次是用额头抵在我的右肩上,双手却紧锁住我的手
臂,正像溺水者抓住最后的稻草一般紧紧抱住了我。

  那天,交接完剩下的工作后,地下室便留给技术组紧锣密鼓地忙碌。和我回
到地面警戒执勤的安卡微微低着头,将自己深埋在银色刘海里,看不清神情。地
下长眠的人当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孩子,其中不乏比安卡小得多的孩子,在时代的
破败土壤里,能破土而出的种子是少数,更多的则只能迎来腐烂的结局。也许安
卡正在和我想一样的事情,漫长的沉默使一米五五的娇小身躯显得更小,仿佛不
在我身边就会被零区吹来的风裹挟而去。

  「我肯定是真的,」我边说,边侧身用左臂抱住安卡,手掌抚摸着她的背心,
一压,她娇嫩的胸脯就完全贴在我的右臂上,轻薄的睡衣将她的温度传递至我的
皮肤上。

  「听我说,呼气——,吸气——」此时我抱着她,而她的双手和双峰拥着我
的胳膊,因而使她的胸廓完全在我的包围之间,起伏清晰可辨。吸气,安卡充盈
起来,呼气,安卡便坍缩在我的身上。

  「你看,呼吸相当顺畅,不是吗?」

  安卡终于放松了我的右臂,再度抬起头,而尚未等她开口说话,我便直接吻
了上去。

  安卡小小的身躯一颤,很快就接受了我的吻,她的手环至我的腰后,报复式
地将自己地唇按在我的唇上。安卡的吻有很多味道,或者说有过很多味道,橙汁
汽水味、苏打薄荷味……一般来说这完全取决于我们在电脑屏幕前鏖战时候的饮
品,她说这是她的坏心眼,这样分析员其他时候喝饮料也会想起她。我问她那宿
舍大厅的咖啡呢,她说只有疲惫工作的人才会寻找咖啡,而我们的吻应该是属于
放松时刻的。但是此刻的吻,确凿醇香得像多加了奶的拿铁,她的舌尖幼稚地在
口腔里索求着我的味道,像没有断奶的孩童,这种索求里一并弥漫开的还有醇香
的苦涩,属于此刻的、自我的苦涩。

  也许过了数十秒,也许过了数分钟,安卡终于和我分开,望向我的眼眸里有
了一些雾蒙蒙的情感。游戏里,一望无际的荒漠上,正闪烁着夕阳最后的余晖,
一首恰逢其时的公路曲在跑车电台上响起。

  「分析员。」

  「嗯?」

  「来爱我。」

                第一幕

  不多废话,我将右臂抽出来,托住安卡的蜜臀将她抱起。

  「你下面没穿吗原来?」一种湿漉漉的感觉促使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多此一问……还是你更喜欢蓝白碗……」

  「不用碗吃饭我也很喜欢。」

  在有些杂乱的床铺上挑了一个最柔软的位置将安卡放倒后,安卡的左手主动
的将睡衣下摆撩起卷至胸前,同时又伸手抓住她最喜欢的白色小抱枕,用右手将
它抱至胸前,将下半张脸埋入其中。

  「你这样又诱惑我,又在害羞,很色欸。」

  「嗯……」安卡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摩挲的大腿根却无声地代为作答。

  我将手掌放到安卡的小腹上,开始8字型按摩,这是安卡的弱点,只要缓慢而
有节奏的转圈,就仿佛能听到安卡子宫里的共鸣,随着这种共鸣扩大,安卡紧闭
的双腿也会不自觉地向外打开,诉说一种无声的欢迎。一股邪念作祟,我一掌按
到了安卡的馒头上,拓印了我一手的花蜜。

  「咦!唔……」安卡一颤,埋在枕头里含糊不清地抱怨道。

  「按摩自然需要一点精油,对吧。」我借着安卡自带的润滑,继续在三角地
带游走,安卡这里的毛发不多且细软,带着银色的光泽,此刻抹上了晶莹的汁液
更是显得闪闪发亮,仿佛是在春天清晨保蘸浓雾露水的银色阶前草。随着园丁在
这片花园的辛勤开垦,花园的大门几乎完全放松。

  是时候了。拨开安卡的银色刘海,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将安卡本已展
开的大腿如蛙般推放到位,小分析员便正式踏足这片花园,只是刚迈进去的时候,
安卡的小腹就已经开始阵阵颤动,双腿也有节律的一并颤动。

  「等……刚按完……那里……嗯……现在……有点……」

  稍等片刻,趁着余韵刚刚有些减弱,小分析员以直冲子宫造访的势头而去,
回应着此地的渴求。

  「啊……等……」

  来不及多等,因为安卡上面那张嘴显然不如下面这张嘴诚实,下方肉壁已经
不由分说地缠上来了,在深与浅的运动中,它收缩着,挽留着,贯彻着女主人内
心深处真正的、火热的那个念头——

  人如何界定自己的存在?在各种意义上这个问题最简单、但也最困难的答案
就是与他人建立关系。人总是以他人的反射审视自己的状态,然而他者的反射中
又有主观的偏见,正是这偏见往往刺痛自我,使我们每个人都似取暖的刺猬那般
活着。

  而早早过上特种兵生活的她忍受此种刺痛几乎是必然——这个职业所行之事
几乎是将自己最令人恐惧的身影烙印在对方的眼中,然后再将此人从世界上抹除——
多么讽刺啊,亲手创造一个最地狱的关系,然后再将这种关系送入地狱。所以,
刀口舔血,总是行走在九死一生边缘上的她,有几人愿意与之坦诚以待?

  这就是她,安卡希雅。

  来爱我呀!这是安卡希雅内心念头的极致呼喊。

  仿佛要喊出来的燥热,令想要大口呼吸的安卡希雅不再将半张脸埋在小抱枕
里,她仰起脸,大口喘息着,不再闷在枕中的喘息有一种解放感,这种释放的媚
感让小分析员更加兴奋。安卡希雅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无比潮红,自己的耳根